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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阙有贪欢 第15节(第1 / 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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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曜清晨立于窗前,手里拢着杯热茶,只嗅茶香,并不喝。

这茶闻起来,就是没有小母妃沏得香。

他扯扯嘴角,嫌弃地将茶盏递给宦官收走。

视线再度落至窗外,他望着天上飘零的雪花掐指一算,九天了。

九天,他不留小母妃,小母妃就不主动在紫宸殿多待,连顿晚饭都不跟他用。

顾燕时心弦微乱,犹豫再三,试探开口:“……我先回去了?”

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她。

这神色让人害怕,顾燕时心里颤了一下,暗想他若今晚要她……要她留在这里,她也只好就范。

可他很快不咸不淡地说:“母妃慢走。”

她倏尔舒气,忙抱起琵琶起身,提步向外行去。

嗯,小母妃脸皮薄。

还得他来。

苏曜笑一声,散漫开口:“去把寿安宫的事了了吧。”

“陛下?”身旁的宦官一愕,“陛下……这正要过年……”

“怎么,过年还有这条忌讳吗?”苏曜咂着嘴,“再说,她们又不能即刻出宫。磨蹭些天,年就过完了。”

往后数日,顾燕时便都这样在紫宸殿里沏着价格惊人的茶。苏曜虽然很坏,每每沏个五六盏就不许她再沏,但欠下的钱数总归没再上涨。

除此之外,苏曜对更多的事情绝口不提。

这于顾燕时而言,仿佛一把尖刀悬于头顶迟迟不落。

这种感觉难受必是难受的,可她也不好问,更狠不下心去投怀送抱。

除夕,京中又飘下一场薄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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