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82 两种分别（第2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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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皮蛋结巴了起来：“嗯，不、不是……”
“不是就好。”林三酒依然盯着那道窄窄的、昏暗的缝隙，“我决定不找他了，不行吗？”
从缝隙中传来的声音，仿佛带上了一点哭腔。“我、我……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林三酒攥紧拳头，慢慢地低下身子。【龙卷风鞭子】一直握在她手里，但她始终没有叫出它来。她还不想对小皮蛋动手——哪怕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说了实话，但百分之一仍然是百分之一。“你不走吗？”
黑黑的缝隙里吐出了一口气。“我走过来好累呀，我就在这儿吧。”
一个没有进化能力的小孩子，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？
“姐姐，你不相信我吗？”
这个声音叫林三酒激灵一下炸开了浑身毛孔——她跳起来的时候差点一头撞上餐桌；勐地一拧身，她在大书柜中间的间隙里看见了一只白白的大眼球。
是小皮蛋。他不知什么时候，竟悄悄地跟了上来。
……她差点忘了，这儿的家具好像能把所有的声音都吸收掉一大部分。
也就是说，他不打算走了。
林三酒咬紧嘴唇，觉得自己盯着那道缝隙的眼珠都好像开始发酸了。餐桌下的黑洞依旧贴在她后背上，好像连从下头吹出来的空气都格外凉。
林三酒僵住了半秒，终于还是没有动手。她盯着那半个眼球，它晃了晃，往后退进了黑暗里。小皮蛋的声音从后头又一次传了出来，“姐姐，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你没有进衣柜，”小皮蛋安静地说，他的声气已经不那么虚弱了，也许是那一碗泡面帮了忙。“你不是在找那个人吗？我没有骗你，他真的进衣柜去了。”
林三酒慢慢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你特地赶过来，”她轻轻地说，“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，让我进那个衣柜里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