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（1）（第1 / 3页）

文昌君傻笑道：“真的闹鬼了，人鬼未了情!昨夜杜丽娘‘夤夜下顾小生’，‘为俺催花连夜发’，我且和她‘点勘春风第一花’。真是‘浩态狂香昔未逢，月斜楼上五更钟。’你们中学课外读物《牡丹亭》中‘幽媾’一节就是这样描写的。撷冈老弟，对吧？妙哉，畅哉！The sex pot! Oh， she is a perfect dream.性感的女人！嗬，梦幻般的美人。哈哈，哈哈。”

顾撷冈戏谑道：“Oh ，boy! Have sex in dream. A fond dream ！嗨，伙计，原来是梦交，一枕黄粱美梦！虽然如此，文公子一夜激情，今天看上去红光满面，神采奕奕。你跟他家小少爷的心上人梅子一夜鏖战，如今人鬼殊途，阴阳相隔，你不相思相恋？”

文昌君戏言道：“老弟，古人也有许多与女鬼梦交的艳情轶事。唐乾符年间，崔致远任溧水县尉，巡查花山，下榻招贤馆，凭吊双女坟，题诗墓门上：

谁家二女此遗坟，寂寞泉扃几怨春。

形影空留溪畔月，姓名难问冢头尘。

偏承雨露亲

忽醒尘眼讶花神，何处偏承雨露亲。

西子当年让倾国，东皇特地遣留春。

玉颜狼藉闻豪里，菜色流亡忆平民。

情重主人清燕罢，不胜高烛照愁新。

芳情倘许通幽梦，永夜何妨慰旅人。

孤馆若逢云雨会，与君继赋洛川神。

文昌君同梅子在床上缠绵悱恻，真是人鬼情未了，只听鸡鸣狗吠，五更已过，梅子赶紧起身告辞：“小少爷我走了，明天再续鸳鸯春梦。”

文昌君感到又欢畅又疲倦，只说了声：“梅子，别走。”突然从梦中惊醒，只觉得裤衩被射出的温热粘液濡湿了一片，怀里搂抱着的梅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原来是南柯一梦！就像高中课本《牡丹亭》里柳梦梅与杜丽娘幽媾的情境，‘敢则是梦中巫峡？’‘斗几斜，花儿亚，如此夜深花睡罢。笑咖咖，吟哈哈，风月无加。把他艳软香娇做意儿耍，……’It is the youth dream of sexual merce! The sex instinct!难道说这就是人间青春期男生的梦交！是性的本能！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。”他甜蜜地回忆与梅子巫山云雨的欢乐梦境，心里非常坦然自若，又安然无事地进入梦乡。

旭日东升，顾撷冈起床洗漱后，来到文昌君房间，见他还在恬静沉睡，便用一根斗蛐蛐的草签伸进他的鼻孔里搔痒，搔到痒处，文昌君猛然打了个喷嚏，梦呓乱语道：“梅子，别走。”

顾撷冈继续搔痒，文昌君一连打了三个喷嚏，这才睁开眼睛：“呀，日上三竿了！撷冈老弟，我睡过头了。”顾撷冈调侃道：“梅子是谁？文昌兄，你昨夜交上桃花运了？怪不得昨夜你房间里那么大动静，调笑声，叫床声，折腾了一夜，我还以为闹鬼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