渡劫失败后成了剑灵 第24节（第2 / 5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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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瑾伸出的手垂了下来，他平静道，“可蕴香，这一次要换我来报答你的恩情了。等我转世，我一定会来找你。”
蕴香猛然转身，她的眼尾有些红，不知是生气，还是难过，声音也拔高，“转世？转世之后，你还是你吗？”
她轻蔑一笑，“张瑾，你不必再等我。凡人寿命太过短暂，而我是与天同寿的妖。”
她是快要死掉的妖。
她骗了张瑾。
张瑾哑然失语，他朝舟月拱手施礼，道一声“多谢”，连忙去追蕴香。
张瑾的手穿袖而过，他没能抓住蕴香的手。
他是死去的人，如今只是一缕魂魄，他停下脚步，挺直的脊背微微颤抖。
蕴香也停了下来，她没有转身，语气冷硬，“你应当知道，我不是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张瑾答，“你是妖。”
她已经两百多岁了，也许天梯还未修复她便要死去，她再也无法等到张瑾的轮回转世。
所以，这执念要断。
蕴香漠然瞥了一眼张瑾，匆匆甩袖离去，背过身时是满面泪痕。
舟月默默注视着红衣女子的背影，察觉到她隐隐的绝望与悲怆，于是缓缓道，“张瑾，你觉得轮回之后，你还是你吗？”
他早就发现她是妖了，她曾于他的书案前喝醉酒，质问他为何要赶她走，她的裙下就是那时出现了两条狐尾。
但张瑾不害怕。
蕴香是他见过最最善良、最最可爱，也最最勇敢的女子。
“人妖殊途，你速去轮回转世吧。”蕴香转过身，扬起下巴，神情倨傲，“我不怕告诉你，若不是你的上一世有恩于我，我才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请人来救你。”
“如今恩情已了，你我之间，再无瓜葛。”她似乎怕张瑾苦苦纠缠，眉宇染上厌恶，再次转身离开，“我是妖，屈屈凡人，怎配与我结为连理？之前种种，你权当逢场作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