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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。”采蓝朝上官依凝小步跑去，伸手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。上官依凝没好气的推了一把，目光追随着紫陌离开的方向久久未能移开。

越是接近合欢殿，喧闹声便越大。

如雪一路沉默，临进门时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凝贵妃城府颇深，且在宫中时日较长，对娘娘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，可方才娘娘为何要拒绝她呢？”

紫陌转首看了如雪一眼，停了脚步，不疾不徐的说道：“她今日能撇下一切随本宫，他日未必不会选择他人而出卖本宫，此等人是最不能信赖的。再有，就同你所说，她城府颇深，不好掌控。不比兰嫔，虽然她性子沉稳，但心思不深，对本宫的再三出手相救定是心存了几分感激的。日后本宫再保举她成为皇上的宠妃，还怕她对本宫不忠心么！”

如雪闻言，方恍然大悟，颔首轻笑：“娘娘圣明，是如雪思虑不周！”

上官依凝脸色瞬间煞白如纸，字字句句如利刃般戳进她的心窝，令她畏惧。她甚至能感觉到这道炙热目光背后的恨意，当真是深入骨髓。

紫陌似笑非笑，斜斜看她一眼，继而道：“本宫不妨再告诉你，就连当年你同你父亲上官谦在民间散播谣言一事，本宫都是清清楚楚。所以，本宫奉劝你，最好安分一点，或许本宫会考虑让你多活些时日！要么你只会死的更快！”

谣言？

上官依凝瞪大了眼，惊诧到不知所措。

当年谣言一事她做的那般隐秘，怎么还会叫他人知晓？既然都已经知晓了一切，怎还会容她安然的活了这么久，却不露出半分声色？脊背冒出一层层凉意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，那种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，令她再难淡定。

合欢宫内，酒气冲天。

紫陌伸手指着上官依凝身后的假山，勾起一抹冷笑：“凭借你的聪慧，你定是猜到了当日你滑胎之事，文絮儿就是始作俑者！所以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，来央求本宫同你联手，一并除了文絮儿。”

她唇畔的笑容不由加深，笑得有几分嘲意，“甚至那日在兰若轩，差人去鞭打兰嫔主仆二人的并非是文絮儿，而是你上官依凝！你无非是想借着本宫的手替你除了文絮儿！本宫说的不错吧？没有冤屈你半分吧？”

“……”上官依凝不语，只是怔怔的瞪着紫陌。

眼瞧着上官依凝脸色泛青，紫陌倏然松了手，“本宫之所以没有拆穿你，不过是想要替兰嫔主仆二人讨回一个公道，而并非是要掩护你。你且好生记下本宫今日对你说的话，日子还长着呢，咱们不妨走着瞧！”

转身唤了如雪离开，只留给上官依凝一个冷漠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