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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陌端起茶盏，轻抿了一口，想了想，又问：“这几年后宫添了不少新人，可如今出类拔萃的，就只有文贵妃身边的林贵人和凝贵妃身边的福贵人，只怕这其他妃嫔已被她二人打压的不成样子了吧。”

见紫陌撂下杯子，如雪赶紧接了过来，随口答了一声：“嗯，这几年宫中着实添了不少新人，能进宫伺候皇上的又有几个不是出类拔萃的？怎会就她二人！”

紫陌挑眉道：“可有长相出挑，且安守本分的新人？”

如雪皱眉，思忖片刻，猛地回过神儿，点头道：“倒是有一个人。”

“是谁？”

转身时，略带迟疑，紫陌深深望了一眼紫月，便见紫月点头背对她而去。

雨淅淅沥沥，只是空气中似又多有了一层凉意。

紫陌向前走了两步，将手伸出长廊，接住淅淅沥沥的雨滴。微微仰着头，慨叹一声：“眼下秋天就快要过去了，冬天不会远了。”她慢慢垂下手，脑中飞速闪过两年前的那个冬夜，唇角漾着一抹苦涩。脚步声渐远，一行人相继离去。

刚踏进雍华宫，便瞧如雪迎面而来。

她径自解下紫陌肩上的披风，问道：“怎么不见紫月？”紫陌端坐在正椅上，拨弄了一下腕上的玉镯子，淡淡答道：“她替本宫去请‘贵宾’了。”

“是兰若轩的兰嫔。”她顿了顿，似在回忆，“那时候奴婢还在漪兰宫伺候，新人入宫按礼都要去皇后宫中请安，奴婢是在那时候瞧见兰嫔的。”

如雪拧了拧眉，不太懂紫陌话中之意，但也不好过问。

她浅浅点头应了一声，将好奇忍了下来，倒了一杯茶盏递于紫陌，温婉道：“外面湿气重，娘娘刚回来不免体凉，还是喝下一杯热茶，暖暖身子吧。”

紫陌舒心一笑，无论何时，如雪总是叫她如此窝心。

她一手接过茶盏，一手拉过如雪，亲昵道：“如雪，还好老天爷将你留在本宫身边，让本宫有个能说体己话的人。”

如雪笑道：“奴婢与娘娘自小一起长大，就别再说这样生分的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