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错（第2 / 4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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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灵……柏灵……”
郑密好容易止住的眼泪，这会儿又涌了出来。
谁也没想到，小年的当日竟会出这样的事情。
这让柏家的这个小年夜怎么过？
他忽然又想起城南营地的那几个夜晚，想起那个一夜不眠，在炎炎夏夜迎风而立的小姑娘。
柏奕向郑密要来了剪刀，将尸体背后的衣服剪开。
尽管尸体已经高度腐化，但一道从左肩开始、到右侧腰窝的狰狞长疤依旧隐约可见。
——“我们逃走吧……我真的是认真的，除了这一条路，我觉得再没有别的能彻底脱身的办法了。”
柏奕手里的剪刀跌落在地上，他也瘫坐在那里。
他将腐烂的尸体抱在心口，下颌颤抖着抵靠在尸体的额头。
如今……竟就这样阴阳两隔了。
“郑大人。”陈翊琮在不远处唤了一声。
郑密泪眼婆娑地转头，就对上了陈翊琮那双近乎无情的眼睛。
“柏灵的后事，你也帮忙协理。她是朕的恩人……丧事可以隆重些。”陈翊琮捂着口鼻，低声说道。
对陈翊琮眼中的丝毫不为所动，郑密略略有些诧异——他听过一两句捕风捉影的话，关于今上对柏司药的一往情深云云。
柏灵说过那么多次的事情啊……
他就是没有放在心上……
“柏灵……”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的最深处挤出来的，“柏灵……哥哥错了……
“哥哥知道错了……”
柏奕终于哭了出来。